*70+冬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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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說話啊，金旼炡…」
…
…
…
「明天還要練舞，我想睡了。」
「姐姐也早點睡吧。」
有的時候，如果能知道你在想什麼，那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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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瑟琪其實已經醒了，但她並不打算馬上睜開眼睛，只想再賴床一會兒。
不知道是不是意識還有些模糊的關係，她總覺得這個早晨有哪裡怪怪的。
是哪裡不太對勁呢？
她捏著被子翻了個身，腦袋以緩慢的速度開機中，好像找到了第一個答案。
柱現姐姐沒有抱著自己。
也許聽起來有點肉麻。
倒也不是說，交往這麼多年了一定要每晚都抱在一起睡，只是通常在激情過後的隔天早晨，都會在溫暖的懷裡醒來，加上隔天要是沒有行程的話，姐姐都會在早晨偷襲自己，然後耍賴著要再來一次…
想起昨晚的畫面還是有些害羞。
柱現姐姐也真是的，一點節制也沒有，好像做了三次還四次嗎？雖然也是自己縱容之下的結果…而且自己也喜歡嘛…有什麼辦法呢。
不過，說也奇怪…
現在好像一點酸痛的感覺都沒有？
詭異的地方還有很多。
就像動物一樣，小熊的警戒本能總算緩衝完畢，現在連其他感官都知道不對勁了。
空氣中沒有平常的衣物柔軟精香味，棉被跟床鋪也不是平時的觸感……
微微睜開沉重的眼皮，可映入眼簾的一切卻讓她更困惑了。
木質的地板，白色的牆面和陌生的衣櫃……
這裡是…哪裡？
心底突然升起恐懼感。
快速轉過身，只見床鋪另一端的人正在熟睡著。
「柱現…姐姐？」
話還沒完全說完，康瑟琪心裡卻已經有了不祥的答案。
那根本、絕對不是柱現姐姐。
先不論那一頭金色長髮，就連身型也和柱現姐姐完全不一樣。
嗯，雖然以下的言論，被柱現姐姐聽到應該會被揍的。
但是眼前的這個人，就算是綣曲著身體也能看出來，至少比柱現姐姐…高了10公分以上。
是誰呢？完全陌生的背影。
這裡又是哪裡？為什麼自己又會在這裡呢？
柱現姐姐呢？
昨天有喝酒嗎？應該沒有才對啊…
越來越多的疑惑在康瑟琪心中不斷冒出，但還沒等她理出半點頭緒，那個人卻發出起床的嚶嚀聲，緩緩轉過身來……
不…不可能吧…
腦袋彷彿停止運轉，康瑟琪甚至震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「你是…知…知…知珉？」
「劉知珉？」
不過混亂似乎還沒完全結束。
劉知珉皺著眉說出的下一句話，不，確切來說讓人驚訝的話是那兩個字…
「怎麼了嗎？」
「旼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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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、等等，那個…」
「我…我還是有點不明白。」
劉知珉的腦袋從一大早就是一團混亂。
她剛才就覺得奇怪，原本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，畢竟金旼炡從來沒有用過那種語氣叫她的名字，就算，就算他們前一天晚上還在吵架也一樣……。
但是，更讓人混亂的還在後頭。
「你說你…是…瑟琪…姐姐？」
「嗯嗯嗯！」
金旼炡猛點著頭，不對…是自稱是瑟琪前輩，卻有著金旼炡外表的人，猛點著頭……。
說真的，眼前這個人的外表，不管怎麼看，確實是跟自己朝夕相處，交往的戀人沒錯。
但是不管是神態，還是說話的語氣，一點也不像旼炡……
但是這有可能嗎？
交、交換靈魂這種事？
而且、如果你真的是瑟琪姐姐的話，為什麼這麼快就接受這個事實了啊？
「因為我以前跟柱現姐姐也交換過。」
「啊？」
不是，這都什麼跟什麼啊？
怎麼把交換靈魂說的跟像叫外送一樣簡單啊？
「反正，事情就是發生了。」
「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。」
嘿嘿。
從來不屬於旼炡的嘿嘿笑聲，瞇起眼睛的模樣，在那一瞬間，劉知珉總算相信了。
這個人，確實是瑟琪姊姊沒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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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瑟琪姊姊說，雖然不知道原因，但不用太擔心，交換靈魂並不會持續太多天。
如果真的過了好幾天沒有換回來，她也知道哪個地方可以解決，不過那個地方有點遠，所以先自然的等待就可以了。
「這樣聽起來，今天的行程只有練舞而已。」
「對吧，知珉？」
嗯…雖然聽著旼炡的聲音，直接叫自己的名字還是有點奇怪…
「對、嗯。」
還好，最近雖然快要回歸了，但是今天的行程只有去練舞室而已。
而且瑟琪姐姐學舞的速度很快，至少不容易穿幫。
話說回來…如果瑟琪姐姐在旼炡的身體裡，那不就代表旼炡現在…？
「對，旼炡應該在我的身體裡。」
「那，瑟琪姐姐你們今天有什麼行程嗎？」
「沒有，今天是休息日。」
「那真是太好－」
「啊！糟糕了！」
康瑟琪臉色一沉，突然露出非常驚慌的表情。
「怎麼了？」
「不是、沒事、我…」
康瑟琪扶著額頭，在心中暗自禱告。
畢竟她實在沒辦法對劉知珉說出口，她親愛的柱現姐姐，極有可能在一早就對她做出那種事情……
拜託了，柱現姊姊…一定要認出我才行阿。
-
金旼炡是被吻醒的。
本來就因為準備回歸很累了，說也奇怪，明明還沒有正式開始練舞，今天腰部卻感覺莫名的痠痛。
而且，要是她沒記錯的話，昨天自己還和劉知珉吵了一架。
這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膽了？
連和好的和都還沾不上邊，一大早就把自己緊緊抱在懷裡不說，現在竟然還、還、還敢趁自己沒清醒時偷親我的耳朵？
細密的吻落在耳後，濕熱的觸感讓腰間一麻，金旼炡忍不住輕哼出聲。
嗯？是錯覺嗎？
剛剛的聲音跟自己的好像有點不像？
金旼炡沒來得及多想，但那人卻吻的越來越熱烈，吻一路移到脖頸的位置，手也逐漸不安分起來，從睡衣下擺探進來，用指尖輕撫腹部，再漸漸往上……
金旼炡突然開始有點生氣了，都、都還沒和好、就…就要做這種事情嗎？
她稍微用力掙扎了一下，沒想到卻被身後的人抱得更緊。
「嗯…別鬧了，今天不是還要去練舞嗎？」
「練舞？」
不只是自己的聲音，現在金旼炡覺得連劉知珉的聲音都覺得有點奇怪……
「今天沒有要練舞阿。」
「瑟琪阿，你還沒睡醒嗎？」
…
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？
慌慌張張地轉身和裴柱現對到眼後，金旼炡發出此生最大的尖叫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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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了點時間整理完情況之後，金旼炡總算稍微接受這個事實。
嗯⋯雖然剛剛透過鏡子看見瑟琪姐姐的臉還是嚇得不輕⋯
畢竟，這種超自然的事情，金旼炡最討厭了⋯
原本還想再用力捏幾下臉頰確定是不是在夢裡的，手卻被無預警捉住。
微涼的指節包圍住手心，又很快放開。
「別捏了，瑟琪的臉都要被你捏腫了。」
裴柱現的聲音很輕，聽不出來情緒，隨後拿起床邊的手機快速解鎖後，遞給金旼炡。
「給。」
「嗯？」
「他們應該還沒出門，稍微聯繫一下吧。」
「抱歉，我沒有知珉的號碼。」
手機桌布是很漂亮的海邊，還有一個紮著丸子頭的背影。
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誰。
金旼炡咬著唇，遲遲沒有播出號碼。
「怎麼了？」
裴柱現稍微靠近了些，其實她有點擔心跟不好意思，平常自己和後輩們一點私交都沒有，然後剛剛一大早還對人家做出那種事情⋯雖然也不是自己願意的⋯
看著她拿手機發呆的樣子，以為這孩子還沒從驚慌中緩過來，裴柱現擔心的微微皺眉。
「沒有，沒事⋯」
金旼炡搖搖頭，敲打手指，隨後又將手機交還給主人。
裴柱現疑惑的接了過來。
金旼炡只是小小聲的呢喃。
「播的是我的手機，柱現姐姐跟瑟琪姐姐聊吧。」
低頭撥弄著手指，不管任誰看都是不開心的樣子。
但裴柱現也沒多說什麼，只是輕輕一笑，按下擴音。
「喂？」
「柱現姐姐嗎？」
話筒那端傳來陌生的聲音，卻是相對熟悉的語氣。
「嗯，瑟琪？」
「嗯。」
「還好嗎？有沒有哪裡不舒服？」
「不會，倒是旼炡好瘦啊。」
「知珉剛剛說，今天就只有去練舞室而已，姐姐不用擔心我。」
「知珉阿，瑟琪就拜託你照顧了。」
或許是沒有預料到會被點名，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一下。
「別這麼說…旼炡才要麻煩柱現姐姐照顧了。」
什麼啊…怎麼把話說得像是第一天送小孩去幼稚園的家長一樣。
裴柱現笑出聲來，倒是旁邊的金旼炡頭又低了下去，噘起嘴嘟嘟囔囔的說「為什麼老是把我當小孩子」。
「太客氣了，是今天要麻煩旼炡多幫忙我才對。」
裴柱現輕輕拍了她的頭，並用嘴型說了「今天就拜託你啦」。
她笑起來跟沒有說話的樣子好像差了一個季節，從冬天直接跳到春天。
總讓人心裡暖洋洋的。
「是阿，今天柱現姐姐就麻煩旼炡照顧囉。」
「還有…旼炡啊，去超市的話幫我多拿幾包零食，平常柱現姐姐都不讓我買的…」
「呀，康瑟琪！」
「嘿嘿，好啦不跟姐姐說了，好像要去準備出門了。」
「再找時間打給姐姐喔，再見～」
「嗯，自己多休息，知珉你也是，回歸要多注意身體健康阿。」
裴柱現朝金旼炡看了一眼，金旼炡卻只是搖搖頭，示意沒有話要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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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起床的時候，因為「突發事件」所以還沒有第一時間緩過來。
直到清醒後才慢慢恢復感官，換衣服時看到的痕跡就不用說了，不管是家中處處可見的情侶用品，成對的馬克杯和餐具，看見並不熟悉的前輩和戀人既日常又甜蜜的通話，以及現在坐在裴柱現車上的瞬間，聽著對方一一指著窗外的街景，說這間咖啡廳是平常約會常來的、那間湯飯是瑟琪愛吃的、那個公園瑟琪很喜歡去散步……
心中不免有些酸澀感，和劉知珉還沒和好的事實就像針一樣，似乎更加刺痛。
金旼炡一點也不喜歡跟劉知珉吵架。
偏偏最近吵架的頻率越來越高。
每一次吵架，幾乎都是劉知珉先向自己低頭。
但這次卻鮮少的沒有。
要說為了什麼吵架嗎？
理由好像很單純，卻又好像很複雜。
金旼炡總看不慣劉知珉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，不懂得休息。
劉知珉這個人，從以前到現在都是，非常懂得照顧身邊的人，明明很累了也是一樣，總是逞強，想去幫忙或關心，有時候還會被正值情緒敏感的劉知珉兇……
她能為我做的事很多，我卻什麼也沒辦法為她做。
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的姐姐，真的很討厭。
其實有時候，金旼炡會想，自己會不會只是其中一個被照顧的妹妹而已，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。
否則為什麼，知珉姐姐就不能讓自己多分擔一些呢，我們明明才差一歲不到。
奇奇怪怪的念頭總會在心裡節外生枝，於是吵架到了最後總會變得比高中數學還難解的題目。
即使很快察覺到語氣稍微不快就馬上道歉也不是每次都有用。
姐姐可以兇我，我就不能不說話嗎？
我不說話，姐姐就真的不像以前一樣來哄我了嗎？
情緒取代理性，於是變得一發不可收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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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旼炡啊，有什麼不吃的嗎？」
思緒被柱現姐姐的聲音打斷，比知珉姐姐更嬌小的身影，在超市的蔬菜區前朝自己揮著手，才一晃神，手上的籃子已經裝得很滿，沉甸甸的。
「唔，沒有，我不太挑食。」
「姐姐，我來拿吧。」
金旼炡小碎步的往前跑，想接過籃子，手卻被輕輕推開。
那一瞬間，金旼炡腦海中突然浮現了劉知珉笑著的臉。
－「我們旼炡是小孩子呢，怎麼能讓寶寶拿東西。」
－「姐姐來拿就好。」
但沒想到，裴柱現並沒有這樣說，她只是微微一笑。
「旼炡不用這麼緊張，我先拿，待會走回車上的路上都交給你。」
金旼炡愣了一下後點點頭，心情好像稍微變好了一些。
結帳的時候，裴柱現負責把東西放在輸送帶上，金旼炡也就自然地在收銀台後面把東西裝進購物袋裡。
肉類、蔬菜、飲料和生活用品…
嗯？
還有幾袋份量不小的洋芋片和四罐品客。
早上不是才在電話裡說…
恰巧跟正準備結帳的裴柱現對到眼，即使戴著口罩也能看見心虛的表情。
一起提著袋子的時候，裴柱現才輕聲說。
「是我想吃的，等瑟琪回來後表現好的話勉強分給她。」
看來劉知珉找藉口的功力原來還有前輩可以學習呢，金旼炡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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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餐計畫吃的是簡單的湯飯。
裴柱現圍好圍裙，走進廚房準備時，看見金旼炡已經在切著蔥備料時嚇了一大跳。
畢竟現在外表還是自己的戀人。
而瑟琪加上廚房這樣的組合…確實是有點違和。
「旼炡啊，我來就好了。」
裴柱現走到身邊，金旼炡並沒有放下刀，只是抬起頭，眉毛微微皺著，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。
「是不是想說，別把我當小孩子，這些我也可以做。」
金旼炡瞪大雙眼，怎麼…柱現姐姐還有讀心術？
裴柱現噗哧一笑，聳了聳肩。
「有些地方和瑟琪還真像。」
「不過…看旼炡切菜切得很熟悉的樣子，看來可以放心交給你幫忙了。」
熱騰騰的湯飯冒著熱氣，冰箱裡的幾盤小菜，再加上兩個完美的荷包蛋，已經是很滿足的一餐。
淺淺嘗了一口，味道不錯。
旼炡比意外的還要會做菜。
「旼炡啊，沒想到你這麼會料理。」
「平常和知珉常常在宿舍煮嗎？」
「嗯…因為忙，所以偶爾而已。」
突如其來的誇獎讓金旼炡有些不好意思，湯匙在碗裡繞著圓攪動。
「旼炡連煮飯都這麼厲害，知珉一定很困擾呢。」
「欸？為什麼…困擾？」
攪拌的動作停了下來，金旼炡無法理解裴柱現的語意。
「仔細想想，旼炡雖然比我小了快10歲。」
「但是是個獨立，什麼都會的孩子呢。」
「如果我是知珉…應該會想著…」
「要是有一天沒辦法照顧你的話，總覺得失去你是早晚的事情，畢竟很快的，就會不需要我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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練舞很順利，不愧是瑟琪姐姐。
在車上看了惡補影片後，在現場幾乎沒被拆穿，以驚人的速度跟上了進度。
雖然中間寧藝卓跟aeri是有用悄悄話問說，是不是跟旼炡還沒和好，怎麼今天的互動特別奇怪。
劉知珉有苦難言。
外表是旼炡沒錯，但是想到裡面的靈魂是瑟琪姐姐…總不能像平常一樣摟摟抱抱吧。
不過說到還沒和好的話，好像也是沒錯…
劉知珉一點也不喜歡跟金旼炡吵架。
偏偏最近吵架的頻率越來越高。
要說為了什麼吵架嗎？
理由好像很單純，卻又好像很複雜。
在這段關係裡，其實劉知珉自己明白，她才是比較沒有安全感的那一個。
金旼炡這個人，從以前到現在都是，大概是出生時就點滿了可愛技能，身邊的人都喜歡她，其實相比自己來說，旼炡的人氣還要高得多。
旼炡啊，在我眼裡像寶寶一樣可愛的旼炡。
想把你永遠抱在懷裡，不想讓其他人看見你的好。
想一直照顧你，背後真正的意義其實是，想讓你離不開我，想讓你哪裡都不要去，不要離我遠去……
但是，劉知珉也比誰都清楚。
金旼炡其實做什麼都好。
一個人從梁山來到首爾，是學習比誰都還認真的孩子，料理實力也在不知不覺中超越自己。
還能為她做些什麼呢？
劉知珉其實並不知道。
金旼炡好像和誰都能玩得好。
我對她來說又是什麼樣子的呢？
仔細想想，金旼炡並不常對自己表達心意。
當初也是因為自己主動表白，所以幸運成了戀人。
萬一，那只是青春期的衝動又該怎麼辦呢？
萬一，金旼炡遇到了比自己更好，更會照顧她的人，又該怎麼辦呢？
萬一她不再需要我。
奇奇怪怪的念頭總會在毫無方向的亂竄，到了最後都幾乎快忘記來時的路。
即使很快察覺到語氣稍微不快就馬上道歉也不是每次都有用。
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，想伸手抱一抱她，看見她生氣難過的樣子，想著會不會更討厭自己這時候出現在她面前呢，就又失去了勇氣。
為什麼總是不說話呢？
我不去找你，你也就不主動對我示好嗎。
情緒漸漸吞噬理性，於是變得一發不可收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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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該走了，知珉－」
「姐姐。」
思緒被瑟琪姐姐的聲音打斷，對方還俏皮的眨了眨眼。
「差一點就忘記叫你姐姐了。」
「好神奇阿，換成旼炡的身體後，wink變得好順利。」
康瑟琪又眨了一次左眼，隨後滿足的笑著。
劉知珉有些恍惚，明明知道因為是瑟琪姐姐的靈魂，笑起來一點也不像旼炡。
但是，像這樣單純的，開朗地笑著的旼炡。
又有多久沒看到了呢？
肩膀被輕輕地戳了戳，劉知珉搖了搖頭，不能再想了。
習慣性的拿起自己的大包包，重量讓一邊肩膀明顯低了些，康瑟琪在心底嘆了口氣。
剛剛來練舞室的路上她就注意到了。
知珉是一個很細心的孩子。
如果問她為什麼包包那麼重，知珉也只是笑著說，包包裡帶得多，有時候成員有需要才方便借給他們，當然，大多數的東西是為旼炡準備的，畢竟這孩子平常只把手機和錢包放在口袋裡就出門了。
「我來拿吧。」
康瑟琪用手輕輕提起背帶，劉知珉嚇了一跳，瞳孔有些晃動，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，卻被年上搶先了一步。
「我知道知珉拿的動。」
「只是我可以幫你一起，所以不用緊張。」
康瑟琪淺淺一笑，這次不等她回答，趁她還愣住的時候，直接背上自己的肩膀，大步的往門口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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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宿舍的車上通常都很安靜。
要回歸了，大家的體力都很有限，有時間就得抓緊休息。
下雨了。
劉知珉靠著窗戶，細密的雨點將景色暈開，昏黃的街燈也在視線中變得模糊。
練習室距離宿舍並不遠，一下子的時間就到了。
劉知珉下意識地撐起傘，傘幾乎都撐在了瑟琪那一側。
康瑟琪也沒多說什麼，只是不動聲色的輕輕推了回去。
「我不在意淋到雨，前輩不要生病才好。」
像是心虛一般，劉知珉說話的聲音有一些顫抖。
「明明是擔心旼炡的身體生病吧。」
康瑟琪打趣的戳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「嗯…旼炡體弱，淋雨就容易感冒。」
康瑟琪沒有再多說什麼，只是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鐘，隨後突然湊近劉知珉，稍微墊起腳尖，在她耳邊輕聲說話。
「知珉阿，我們瞞著經紀人偷偷逃走怎麼樣？」
劉知珉瞪大雙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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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康瑟琪的堅持下，拿傘的人變成了年上。
「瑟琪姐姐…這樣真的沒關係吧？」
「沒關係的，何況，沒有偷偷去漢江散步過哪算是偶像啊？」
真是服了前輩。
好像能隱約同理柱現姐姐的心情了。
瑟琪姐姐…任性起來的樣子還真有點像小朋友。
兩人並肩走在街上，雨勢並沒有變小的趨勢。
康瑟琪突然停下腳步，指著不遠處的甜點店。
「對了，那一間店，柱現姐姐很喜歡他們的馬卡龍哦。」
大概是第七次了，瑟琪姐姐說起柱現姐姐喜歡的食物。
還真是無時無刻都想著對方呢。
劉知珉有些出神。
對於兩位前輩的戀情早有傳聞，但能維持這麼久，才是最令人佩服的。
而她也真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。
「前輩們的感情，真好。」
「啊？」
「就是…能陪伴在彼此身邊這麼久，很幸福。」
「也很令人羨慕。」
劉知珉看著地面，啪搭啪搭的雨滴在地面的凹陷處形成小水灘，直到滿溢後又朝別的方向流去。
到底在說什麼呢？
大概會被瑟琪姐姐當成是怪人吧，竟然說什麼羨慕他們的感情……。
「所以不能總是一個人撐傘阿，知珉。」
「嗯？」
撐傘？
「如果只有一把傘，雖然會因為你的貼心不會淋到雨。」
「但看著愛人被雨淋濕，自己也不會好過的。」
瑟琪姐姐比想像中的更銳利，她抬頭望過來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給看穿。
不是的，不是這樣的。
我之所以那麼保護旼炡，其實是因為－
「我－」
話語還梗在喉嚨，康瑟琪只是笑著擺了擺手。
「我知道，我知道。」
「自己被取代了怎麼辦？」
「要是旼炡有一天遇見更好的，更會照顧自己的人怎麼辦？」
「瑟琪姐姐…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？」
「所以是這樣，才和旼炡吵架的嗎？」
劉知珉難為情地低下頭。
「我以前跟柱現姊姊吵架的時候，連粉絲都看的出來。」
「現在終於理解了，原來真的這麼明顯阿。」
「雨好像要變大了，知珉阿，我們在那個天橋下坐一會兒好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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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問我為什麼知道嗎？」
「因為知珉你想說的那些話，有一半以上柱現姐姐都說過了。」
「我們當然也有，不太開心的時期。」
「我對姐姐很不好。」
「我總是什麼也不說。」
康瑟琪坐在階梯上，朝江面輕輕丟了一塊小石頭，語氣輕地聽不出情緒。
劉知珉安靜的聽著，實在很難想像，總是溫暖，平易近人的前輩，會有對戀人不好的時候。
「我們交往這麼多年來。」
「跟柱現姊姊比較熟的朋友，都覺得柱現姊姊比較愛我；但跟我比較熟的朋友，都覺得是我對柱現姊姊的愛比較多。」
「我自己知道，離不開姐姐的人是我。」
「但是如果去問柱現姐姐，她也會跟我說出一樣的答案。」
「我不是要炫耀我們的感情。」
「我想說的是，兩個人互相相愛，愛到不分誰比較多的程度是很幸福的事情。」
「但是自以為這樣子，才是對對方好的行為，是很傷人的。」
「我們都各自有過非常痛苦的時期，柱現姐姐總是想保護我，不讓我受傷，可是我也想幫她分擔阿，比起我自己受傷，我也更不捨得讓她一個人承擔。」
「我們是在一起的，我也想照顧姊姊。」
「旼炡有多喜歡你，知珉你一定比我還清楚的。」
「有的時候，也讓她多幫你分擔一點吧，我相信她會很高興的。」
「可是有時候，其實我並不確定，旼炡是否真的那麼愛我…」
劉知珉咬著嘴唇，有些用力的眨著眼睛，好像只有這樣，眼淚才不會掉下來。
康瑟琪只是溫柔地看著她，示意她繼續說。
「跟姐姐說這些，好像很幼稚。」
「但旼炡…不太會說愛我。」
「有的時候，我覺得她只是順著我的心意，就連…就連那種事情也是…」
一口氣說完後便低下頭，劉知珉有些懊惱，怎麼就跟前輩說了這種事情呢，明明誰都不打算說的…
「這樣嗎…」
康瑟琪稍微坐近了些，肩膀輕輕相碰，她沉思了許久。
「知珉啊…」
「我想我好像能理解旼炡。」
「如果說把話說出來是你的習慣，就像你現在能對我說你的心事一樣。」
「我該怎麼說呢？這就像是人的預設值吧。」
「親口說出我愛你，用言語或行動表達愛意這件事，也許對你來說是很自然的事，相反的，對另一群人來說，這是非常困難的。」
「就是很難做到啊。」
「但是，這並不代表她不愛你，也許她已經用她的方式在說了。」
「也讓她多照顧你吧。」
「別把她當成小孩子了。」
「我們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。」
「我是說，沒有什麼保證能永遠的。」
「但是這份希望對方幸福的心意，在每一個瞬間都是100%真心的，那就夠了。」
雨好像漸漸變小了，劉知珉望著遼闊的漢江，江水相比剛才已經變得風平浪靜。
心裡的躁動好像也漸漸找回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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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和知珉吵架很難受吧？」
等待裴柱現洗碗的時候，金旼炡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發呆，一被問到問題還嚇了好大一跳，差點掉下去。
「沒、沒有…」
語氣有些心虛。
「是說沒有吵架，還是沒有難受？」
金旼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，只是又搖了搖頭。
這孩子真是的。
裴柱現嘆了口氣，將水果輕放在桌上。
「旼炡，你不怎麼跟知珉表達愛意吧。」
「唔－嗯？怎麼這麼突然－？」
嘴裡的柿子差點一口吐出來，金旼炡還沒來得及反應。
裴柱現只是輕拍她的背，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。
「因為你好像是不怎麼表露情緒的孩子，所以才這麼說的。」
「我…也不是…是因為…」
「我知道，因為很尷尬，很彆扭，覺得害羞對吧？」
「柱現姐姐怎麼知道的…」
「這點倒是跟瑟琪很像呢。」
裴柱現輕輕笑著，她嚼著嘴裡的柿子，思考了一會兒才又開口。
「你知道嗎？以前阿，瑟琪就連我挽住她的手。」
「都會瞬間全身僵硬，有時候還會臉紅。」
「幾乎在我們身邊的所有人，包括椰利米都看的出來，瑟琪是因為害羞在緊張。」
「看來是真的很害羞呢，挽住手就會臉紅的程度…」
「但是、你知道嗎，旼炡啊。」
「有時候我啊。」
「瑟琪的心意，我一點都感受不到。」
「怎麼可能……」
這麼直接，又明顯的反應，竟然說感受不到嗎？
「很難相信吧。」
「過度不安的我，對自己沒有自信的時候，很累的時候，如果瑟琪不說，我是感受不到的。」
「那麼好的瑟琪，會不會有一天就不喜歡我了。」
「會不會她值得更好的人？」
「如果她不再需要我照顧了怎麼辦？」
「但是我又不能也不敢，把這樣沒自信的想法告訴她」
「這樣不就顯得我很不成熟嗎？」
「很難搞吧，但人總是會有這樣的時候。」
「她不說，我也不說。」
「只是小小的不安也會變成種子，還好我們最後都說出來了。」
「聽起來很可笑，但是我偶爾，也好希望瑟琪能在那時候對我說一些肉麻的情話。」
「因為那時候的我，並不知道那不是她表達愛的方式。」
「我知道很困難，只是想說，如果可以的話。」
「多向她表達自己的愛意吧，用你的方式也沒有關係。」
「知珉會很開心的。」
「好啦，再講下去我好像一個老古董似的。」
「我去洗個澡，那邊的搖控器可以看Netflix，就交給你囉。」
金旼炡靠在沙發上，她閉起眼，聽著不遠處的水聲，思緒也像漩渦一樣打轉起來，卻好像漸漸比前幾天更清晰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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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了，剛剛還在aespa宿舍看著電視打瞌睡才對…現在這裡又是哪裡呢？
意識一陣混亂，身體輕飄飄的像浮在半空中，眼睛卻沉重地無法完全睜開。
近乎廢棄的大樓屋頂，在馬路上蹦蹦跳跳的巨大毛球……
「怎麼在這裡睡著了？旼炡？」
唔－？
康瑟琪的大腦緩慢運轉起來，客廳的燈有些刺眼，她半瞇著眼，緩了好幾秒才發現裴柱現就站在自己眼前。
牆上的合照，和姐姐一起去挑的家具，空氣中熟悉的衣物柔軟劑香味…
終於變回來了。
康瑟琪倏地起身，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就鑽進裴柱現懷裡，差點害年上失重跌倒。
「姐姐，是我，我回來了。」
軟軟的語氣，還有撒嬌般的在側頸處亂蹭的習慣。
是我的瑟琪沒錯了。
裴柱現的身體很快放鬆，她輕輕撫著戀人的背，像哄小孩一樣說著辛苦我們瑟琪了，今天還好嗎，是不是很累…
「累是還好…倒是今天跟知珉說了很多話…」
把人帶到沙發上哄著坐下，年下女友悶悶的聲音在此刻卻只讓人覺得可愛。
「瑟琪阿，既然說不累的話，我們把早上的事情做完怎麼樣…」
「唔－等等、什麼？姐姐早上差點做了嗎？」
「姐姐你－先－回答－嗚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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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了，剛剛還在柱現姐姐的家靠著沙發打瞌睡才對…現在這裡又是哪裡呢？
意識陷入混沌，身體輕飄飄的像浮在半空中，眼睛卻沉重地無法完全睜開。
只有一隻眼睛的黑色守衛，巨大的白色毛茸茸怪物拿著掃把……
意識之外，熟悉的聲音好像在說著「好，我知道了，謝謝柱現姐姐，瑟琪姐姐也沒事吧，我會照顧旼炡的…」
她睡得並不安穩，好像感覺到有人將她抱起走了一段路，放置在床鋪上後又為她將棉被蓋好，一連串的動作都放得非常輕。
唔－
雖然睜開眼睛已經是一片漆黑，但在很快適應黑暗之後，不論是身旁淺淺的呼吸聲，還是自己身上的狗狗睡衣，都讓金旼炡知道，一切已經恢復正常了。
輕輕側過身，今天劉知珉是面對著自己睡著的。
精緻的面容距離很近，臉上都能感覺到年上溫熱的呼吸。
很久沒有這樣看著知珉姐姐的臉了，黑眼圈好像又更深了些。
明明是那麼漂亮的眼睛。
金旼炡伸出手，輕輕撫摸戀人的眼角。
下一刻，手腕卻被突然捉住，那雙漂亮眼睛也倏地睜開。
和金旼炡四目相對。
「我…我回來了…」
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，像犯了錯被抓包的小朋友一樣，語氣莫名心虛。
「嗯，我知道，剛才前輩們來過電話了。」
聲音還有些疲累，劉知珉其實睡眠很淺，非常容易被吵醒，以前還常說過「旼炡好吵」這樣的夢話。
黑暗中的沉默令人不自覺有些尷尬。
明明兩人都醒著，卻不曉得要說些什麼才好。
畢竟，還不算是正式和好。
－「過度不安的我，對自己沒有自信的時候，很累的時候，如果瑟琪不說，我是感受不到的。」
腦海裡響起柱現姐姐的聲音。
明明有很多話要說，真正要說出口卻比想像中困難，金旼炡深呼吸了一大口氣，年上的聲音卻搶先一步劃破寧靜。
「旼炡啊，姐姐今天想了很多…」
被窩裡的手被輕輕牽起，隨後溫熱的指節與自己十指緊扣。
毛茸茸的金色長髮抵在肩膀，平時不容易示弱的年上此刻正在自己懷裡低聲說話，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般，聲音也悶悶的。
「對不起。」
「我不應該對旼炡說話那麼兇。」
除了悶悶的之外，好像還染上了幾分哭腔。
「姐姐幹嘛突然…」
金旼炡有些慌張，心臟像被人用力擰住，她急著想稍微退開些，卻被緊緊扣住腰部。
「還有，對不起。」
「總是逞強的人是我…我沒有想過，旼炡會想些什麼…」
「作為戀人，姊姊有很多沒有做好的地方。」
「以後…就麻煩旼炡也多照顧我一點了。」
「很喜歡你…很愛你。」
「不想再讓你傷心了。」
喉頭上下滾動，還沒說完的話變成陣陣的抽泣，金旼炡一下下的撫著年上顫抖的背，只是不停地說著知珉姐姐，沒事的。
終於在自己面前展現脆弱模樣的姐姐…
自己是不是也要努力改變什麼才行呢…
可是表達出想說的話真的好難。
－「柱現姐姐，如果還是沒辦法說出口怎麼辦？」
－「那也沒關係，表達愛意也不是只能用說的阿。」
「那個…知珉姐姐…」
年上的情緒似乎緩和下來後，金旼炡退開後扯了扯戀人的衣角，在疑惑的目光中輕輕靠近她，嘴唇覆上柔軟的臉頰，先是輕咬了一下左邊，再來是另一側，最後落在微微嘟起的紅唇。
一如往常，親吻的主導權很快就換了人，年上摟住戀人的腰，溫熱的唇舌侵略性的闖入口腔，奪取對方的氧氣，唇舌交纏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顯得曖昧不已，這麼一想，兩人也好久沒有這麼親密了，空氣也變得乾燥起來…
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之際，劉知珉微微鬆開手，準備結束這個綿長的吻，雖然有些捨不得，但畢竟再繼續下去自己可不保證不會失控－
嗯？
自己的手被旼炡捉住，輕輕撫過棉質的觸感，被引導著放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方。
「旼炡…？」
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埋在自己的胸前，旼炡的左手把自己抱得很緊，就算想低頭看也看不清表情，只看的到明顯泛紅的臉頰和耳尖，過度急促的呼吸讓皮膚表面都有些搔癢。
手心被濕熱的柔軟輕輕蹭過，劉知珉驚訝地說不出話來。
「我想做…」
聲音細如蚊聲。
在察覺戀人的心思後，年上忍不住起了一些調皮的心思。
「嗯？旼炡你說什麼，我沒聽到？」
「這好像是我的極限了…姐姐能不能別再讓我說話…」
感覺快哭出來了…
看來不能再逗旼炡了…劉知珉笑著吻上她。
力氣漸漸被抽乾，四肢也變得痠軟，意識快要被拋遠的前一刻，金旼炡攀緊戀人的背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，大口喘著氣，猛地將額頭抵了上去。
「怎麼了？」
「姐姐…喜歡嗎？」
「旼炡啊…」
「你今天怎麼…特別…主動…」
劉知珉的聲音低啞著，在這種時候聽起來總是格外性感。
「回答我嘛…姐姐…喜歡嗎？」
「喜歡，當然喜歡。」
金旼炡深呼吸了一大口氣。
「我更喜歡姐姐。」
「好喜歡你。」
專屬於兩對戀人火熱的夜晚還很漫長。
-
我們是不一樣的人。
應該說，每個人都是獨特的。
所以我永遠沒辦法知道你在想什麼。
偶爾也會察覺到彼此的差異，因為太親密也太親近，會有一不小心就傷害到愛人的時候。
如果仍覺得，在這漫漫長路，沒有比牽著你的手還要快樂，沒有比抱著你還要溫暖的事情⋯
雖然也許有點笨拙，不小心放開的時候，仍然願意試著理解我…
停下來等一等，然後再次牽起手。
告訴你，我想跟你走很遠、很遠的路。
【全文完】
2023.05.01
By 阿禾
*阿禾碎碎念
*70的原型是取自我非~~~常早期的中篇作品<summer magic>，文中的背景也是現實向，只是有交換靈魂的梗，主題也跟這篇有點像，在說戀人之間的溝通，所以就直接拿來用了
*其實這一篇一開始是寫給我自己的寫手4周年賀文(我是2019年3月寫第一篇文章的~)，所以由此可知這篇文章從三月就拖到現在XDD
*至於為什麼會拖到現在，是因為在寫大綱時煩惱要讓這四人中的誰跟誰交換，就煩惱了超~~級久
*最一開始其實是想讓旼炡跟柱現交換，也想過瑟琪跟知珉交換，讓關係中比較偏向"被照顧者"試著擔任"照顧者"的角色，但後來發現這樣的架構比較難有適合的劇情，所以就變成這樣了~
*4年了，一路走來有一直在看的朋友，也有慢慢回歸現實生活的朋友。
*改天再發另外一篇文章說我最近的感觸，說多了，總之，希望這篇大家能喜歡，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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